關於手帕

紅色手環(R18)

  「麻煩一份這個……」少女並沒有在餐點上猶豫太久,好似她早就想好今天到餐廳要吃些什麼。
  接著輪到他與服務生對上眼,在服務生還躊躇著該如何開口再熟悉不過的招呼台詞時,他瞥向對面的女孩,女孩便頭也不抬地隨便指了菜單上的另一份套餐,「給他來一份這個。」少女的介入讓服務生省下了一句遲遲無法脫口的詢問。
  在記下兩人的餐點並草草地覆誦後,為了微薄薪水的外場人員快步離開這桌令人在意的顧客組合——東洋面孔的淡漠少女以及有著駭人刺青的寡言男子。

  他早習慣了外人的側目,但少女可不是如此,然而今天處於不自在的人卻是他,就因眼前的少女在家中綁起辮子時,左手上的紅色手環宛如漆黑宇宙中一顆不可忽視的燃燒隕石闖入他的瞳孔之中,就連現在那雙白皙的手輕巧地使用刀叉,手環也在他視線裡晃得他頻頻掉了叉齒上的義大利麵。
  「吃快點。」在女孩優雅地擦起薄唇並施予命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餐點根本沒動到多少,那盤子簡直能原封不動地送到另一桌點了同樣餐點的客人桌上,當然,他並沒有打算這麼做,於是他繼續盯著女孩的手腕,像個不會用餐具的孩子吃得滿臉都是,直到盤子裡剩下叉子無能為力鏟起的紅醬。


  儘管他明白紅色手環意味著什麼,但要他跨過心中的檻並不是簡單的事——「嗯!」女孩在被他失控的大臂摟住後發出了一聲不知道是否為刻意的驚訝。在四下無人的房內他終於按捺不住埋藏於心底的慾獸,女孩嬌弱的身子成了他的囊中物,纖細的身子似乎只要再用些力便會化為粉碎,因此他咬緊牙控制著力道,避免傷了對方。
  「呼……」雖然他的嘴早已無法言語,但竄出齒間的熱氣仍大聲得蓋過空調運轉的馬達聲。女孩那圓潤可口的耳垂在他的吐息下被熏得泛紅,本該垂於後頸的烏黑秀髮在被編成髮辮後裸露出那塊引人犯罪的白嫩三角地帶。他二話不說,在限制住女孩掙脫的可能後,立刻像隻餓壞的鬣狗撲咬覆著薄汗後頸。
  本該是疼痛的囓咬在這樣的氣氛下變得情色,宛若一劑使人發情的藥物注入,小森也無法再矜持下去,任憑自己的吐息逐漸與男人交融在一塊。

  她本來是打算演得讓這一切更像是真的,可惜表演並不是她的強項,但這絲毫不影響她對於骷髏的吸引力,只要還沒聽到他們說好的暗號,他就不會停下自己粗魯野蠻的動作。
  那幾乎可以罩住小森臉蛋的大掌正毫無顧忌地搓揉著女孩不滿意的雙峰,酒紅色的吊帶褲與白色的棉製上衣被揉作一塊,擠壓的難受讓她感到喘不過氣,於是她像隻缺氧的魚踮起腳尖想攫取上方的新鮮空氣,和褲子同色系的畫家帽也在此時落於床邊。「呼嗯——」就在她仰首啟口時,得到的不是汽車旅館混著二手菸的氣味,而是男人一口含住了她的小嘴,同時用手掌鉗住她的脖子,強迫她與其來個狂野的熱吻。
  激烈的舌肉翻攪讓她萌生了些許即將被吞食的恐懼,以及無法反抗的無力感,更難以啟齒的是……她似乎沉淪於這種扭曲的慾望中。
  小森聳起雙肩,踮起的腳開始發抖,鼻子的呼氣聲變得急促,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因為缺氧昏厥時,男人放開了雙手,就像夾娃娃機的機械爪那樣地乾脆,而她則是箱中那無力的布偶,癱軟雙腿呈鴨子坐姿,向後倚著男人的腿。
  「哈……」她大口地喘著氣,被揉皺的衣服隨她呼吸而起伏。一邊的吊帶在被粗魯對待後滑下肩膀,雖然沒因此露出一絲肉色,但卻依舊增添了不少色情感。

  她的黑瞳變得迷濛混濁,在她還努力吸取氧氣時,耳邊一股炙燙伴隨著濕鹹的氣味使她的眼珠看向一側。男人昂首的肉根與她的耳際間距僅約五公分,汗液與骷髏的混著古龍水的體味侵占了她的鼻腔,每個嗅覺受器都著了魔似地抓取男人的氣味分子,像是深怕會忘了這令人意亂情迷的薰香。她盯著那腫脹飽滿的龜首,或許是距離的關係讓她覺得男人今日異常興奮,性器貌似大上了好幾倍。透過肉柱上浮突的血管她彷彿能聽到骷髏的心臟不停將血液充入海綿體的脈動聲,不止的跳動令她看得入迷,也讓她有了「男人的性器與本體的意識興許是分開的」這樣荒謬的想法。
  在她還恍神地癡望性器時,骷髏毫不客氣捉起了她花上好一段時間才編好的辮子,扯著小森的腦袋,逼迫她將發情中還存有一絲倔強理智的臉貼上肉根。「哼嗯!」錯愕的哼聲換來了肉棒的輕輕一拍,這對總是居於上位的她顯然是種羞辱,但此刻的她卻同樣被情慾所操弄,這樣的羞辱成了令她慾火燃得更烈的乾柴。
  圓框眼鏡因男人和她的鼻息而起霧,這讓昏暗燈光下俯視她的紋面臉孔更難以視清,變得遲鈍的大腦甚至開始懷疑這男人早已不是她的情人,而是尾隨她進入房間的犯罪者,思此,這使她雞皮疙瘩的害怕讓她反射地按住下腹、夾緊雙腿。

  聲帶的傷使骷髏的喘息聲帶點嘶啞,像是潛伏於暗處的病態瘋子用來嚇唬女子的詭異呼息,並替他更裹上一層非人的不諧和感。
  胯間瑟瑟發抖的小動物讓他捉著辮子的拳頭握得更緊,他咬著牙,渾身壓抑的顫抖遊走在理智崩潰邊緣,然而一向謹慎理智的女孩卻在此時做出了危險的舉動——那粉得如蜜桃的唇瓣微啟,皓齒後的嫩舌探出尖端,接著小森呼了口氣。
  暖熱的口氣相對於充血的陰莖仍舊是冰冷,輕微的刺激令肉根顫抖得更為激烈,並成功使骷髏緊抓理智的手鬆開。「咕唔!」細心打理的髮辮成了套牢她的韁繩,骷髏雙手使力一拉,微張的嘴因而吻上炙熱的龜頭,還來不及做出任何抗拒,小森被迫撐大顳顎關節吞入那黝黑的巨物。

  口腔空間被壓縮而無處擺放的舌頭只能遊走於肉根上,才剛被男人含吮過,現在則是忙著取悅硬挺的性物。不停泌出的尿道球腺液讓小森每隔幾秒就得吞嚥一次,頸部的汗水因滾動的喉結滑至鎖骨,再順著流入衣領裡。從他的視角僅能看見一點誘人的乳肉溝壑,隨著汗珠的引導,他不禁意淫起腿間女孩的裸身,以及水珠是怎麼沿著那傲人的乳峰間滑過,這番若隱若現的幻想讓本就碩大的性器又不知大了幾圈。
  被撐得臉頰痠疼的女孩皺起眉頭,半睜的杏眼含著淚光,不過這澆不熄骷髏的慾火,反而使其燃得更為旺盛。
  他不顧小森已經推起他的腿根,雙手粗暴地捲起辮子,順從慾望擺起腰桿,將女孩的腦袋當作自慰套一樣地使用。「噗咕……」小森發出難受的噎嗆,但骷髏卻對此視若無睹,只是更為猖狂、放肆地將肉柱撞進那完全不是為了性交而生的窄道。
  不停自嘴角流淌而出的唾液在男人的玩弄下糊滿了女孩標緻的臉,梳整的髮絲因拉扯而變得亂糟糟,象徵知性的眼鏡也沾上了些許濕黏並歪向一邊,整齊乾淨的少女不過一下子就變得狼狽不堪,這種恣意破壞的快感令骷髏血液中流竄的暴力因子嘶吼躁動,更使得他粗壯的手臂停不下手中粗魯的暴行。

  直接單調的抽送過了約莫十來分鐘,在這期間小森沒有任何身而為人的自主權,全然被當作洩慾工具一樣對待,然而她並沒有心生不快,這種不知道對方下一秒會怎麼對待自己的不安令她心搏劇烈。心底難以言喻的搔癢感使她股間不安分地滲出淫液,就在她終於對臉頰的痠痛感到麻痹之時,男人突然按緊了她的後腦,緊縮的口腔與食道確切地感受到肉根再次膨脹,氣管也因而受到壓迫。
  「唔——」男人吼出一聲低吟,收緊的囊袋擠出了幾日未排解的強欲,濃如烈酒、稠如果醬的精液湧進了她的食道,突然被灌入液體的胃袋發生痙攣,使得些許白濁逆流,並堵塞在口腔。直至雙頰也無法承載男人過度的宣洩,失控的會厭害得部分精液從小森的鼻腔嗆了出來,其餘的則自嘴角的空隙噴濺流淌而出。難以呼吸的她像是成了以男人精液為氧氣的生物,只能透過不停吞入濃精來讓自己好過一些。

  「嘔——咳、咳……」來不及吞下的腥臭弄髒了她的衣領,潔淨的少女現在是滿身男人玷汙的痕跡,尤其是深色吊帶褲上的精痕使女孩看起來更是淫亂誘人。她抬起頭望向那高大挺拔的男子,即便視線模糊,但她仍清楚地感受到對方正瞪大著眼以視線侵犯現在的她。
  私處的灼燒已經將引信燃盡,裝載大量性欲的炸藥迸發,小森早已拋棄了自己的身分,在嚥下喉頭那口炙熱的愛液後,她雙手撐著地板,倏地站起身。「骷髏……」她張開黏稠的嘴喚了一聲男人的名字,接著踮起腳,雙手環緊男人的頸子,而高出少女許多的男子也配合地些微彎腰,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深吻。

  「唔!」突然,男人推開了與他唇齒纏綿的女孩,緊抿雙唇並打直手臂,慌張地揮舞兩掌,似是道歉的神情不敢望向這忽然主動起來的少女。即使將理智拋諸腦外,骷髏仍記得當他們選擇這樣粗暴的性愛時,一旦小森以名字叫他,就是要他停手的意思,而他正懊悔著自己居然還與小森相吻了十多秒才意識到這不可違抗的口令。
  少女先是一臉詫異,但隨後立刻蹙起眉、鼓起腮幫子,一臉不悅地怒視眼前又變得怯懦的男人。

  「繼續……」她難為情地小聲開口,剛才那聲叫喚完全不是因為她打算停下所說出的暗號,而是……出於愛意而不小心脫口的少女聲音。
  聽聞小森又下了新的命令,骷髏緩緩睜開自己緊閉的雙眼,想確認自己是否有聽錯那細微的聲音(儘管張開眼睛並不會讓耳朵聽得更清楚),但卻只看到女孩脹紅的臉和噘起的嘴唇,以及不知道是否是他所致的含淚目光。
  「我叫你……」輪到女孩凶狠地揪起他的領子,扯著衣領逼迫骷髏直視她的雙眼,「繼續……」然而在最後兩個字時,小森無法控制地挪開了羞澀可憐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