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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的雨是助眠的頻率。
爵士樂撒出的微醺配上外頭的雨,這該是最放鬆的時刻。
冷氣房是恰好的二十六度,插在冰塊裡的紅酒迫不急待填滿那兩支空蕩蕩的高腳杯,好完成自己的本分--就跟他一樣。
「我明天還得工作,否則可應付不了妳的名牌包,女人。」他的脖子被領帶扯得難受,薩克斯風勾勒出的酒吧氛圍並沒讓他皺起的眉頭放鬆多少,他現在只想把開會的文件整理好,接著在會議室裡好好地討論如何能賺到更多錢。
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她更是抓緊了領帶,湊上臉,像是要吻上,但又在適當的距離停了下來。約莫十七公分。他能聞到她的香水;她能看到他的不悅。
「當然,你是該那樣討好我。」她可沒有什麼該羞愧的地方,「否則誰會幫你出一半的錢買這棟房子呢?男人。」句末的詞或許念起來並不是這個樣子,其中參雜了一點鄙視還有訕笑,不過大概只有他有感覺到。
「妳自己……」「噓。」像是一個嗆辣的巴掌,精準地打在音樂的休止符上,安靜的幾秒鐘讓人不自在,從他往一側飄去的眼神就看的出來,「聽好,執行長,你可不是一家之主,尤其是在床上。」她笑著,瞇起的眼可能勾過不少人,眼尾的淚痣是誘人的餌,他當初也是這樣上鉤的。
「而我也不是拿著鍋鏟穿著圍裙,在你開門之後會說『歡迎回來,老公』的可愛女孩。」她聳了聳肩,順勢脫掉了她那早已解開扣子的西裝,裡頭的白襯衫紮進了緊身短裙,她的曲線顯而易見。或許是工作一天的汗水,他似乎能看到白襯衫下的內著。
她扭了扭辛苦一天的肩頸,耳下三公分的髮絲跟著甩動,飄出的髮香使他屏息(他想保有理智),「如果你的口味是黑長直,那還真是抱歉了。」她鬆開領帶,抓起床頭邊櫃子上的酒瓶,替一支杯子填了五分。
「好了,我不想說話了。」她一口喝盡了紫紅,捧起男人的臉,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