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手帕

製愛(R18)

  全裸的男人被他用漂浮咒搬到了椅子上,被注以神經毒的雙臂暫且脫離了大腦的控制,僅能任由重力垂在扶手旁。他正伏在男人的雙腿間,黏膩的手來回撫弄著那尚未興奮的性器,儘管是未勃起的狀態,那相較他小巧的手掌來說還是大了些。


  黏滑的液體聲來自他掌心的粉色黏稠物,每當他的手指離開男人的性器,就會拉起數絲的粉紅。那是由他皮膚分泌的催情素,在反覆地精萃下,該是液態的藥物已變成了膠體狀,「你不用逞強的,醫生。」他持續用雙手套弄著,甚至將臉貼到大腿內側,望著那滿臉不甘願的男人用不悅的眼神瞪著他。

  「還是你喜歡別的稱呼?像是……主人?」他眨了眨那如寶石般美麗的瞳,微微噘起的小嘴吻了性器前端。在藥物、唇瓣、言語的同時刺激下,男人仰起頭,掙扎的面孔是對背叛自己的生理反應感到氣憤,並且試圖壓下那股從雙腿間脹大的慾望。

  男孩笑著將那炙熱的性器貼在自己的臉頰,一手握著根部穩住,並用滑嫩的肌膚來回磨蹭著,「居然喜歡這種的啊,主人--」他惡意地拉了長音,語尾還刻意挑高語調以做挑逗,閒著的一手將目標轉移到男人積蓄不少精液的囊袋。像是把玩玩具般,他的手指時而轉動、時而緊握兩顆小球,每個動作刺激都令男人的理智喪失一些。

  「咕--哈……我勸你適可而止……」男人將臉面向少年,迷濛的視線仍試圖想要聚焦,其中一眼已經是快放棄的半睜狀態,嘴角的唾液是趁著他意識飛去別處時不小心從嘴角流下的--總之,他現在看起來狼狽不堪。

  「不--」男孩從胯間起身,雙手仍握著男人的性器。他前傾上半身讓自己能感受到男人紊亂的吐息,混雜著玫瑰及葡萄的味道總令他無法自拔,「現在正要開始呢。」男孩輕輕一蹬,坐上了桌子,解開了腰帶,左右扭著腰,將短褲從臀上褪下。

  男人下意識地將視線擺到了少年的股間,但隨即被少年放大的臉龐給嚇著,「真糟糕。」他伸出了食指輕戳了男人的鼻頭,並將自己與男人的距離拉開,用雙手壓著自己的衣襬,遮住了那令人在意的領域。男人無法克制自己的視線,索性地別過頭,閉起自己的雙眼,然而那昂昂挺立的下身完全出賣了他。

  少年壞笑著,並開始解下自己的釦子,高檔布料製成的衣服被他當作不需要般棄置地上,僅留下一件能明顯看見突起的內褲。他將雙腳抬起,夾住了男人的躁動,重複著剛剛用手做的動作,「畫面很棒是吧?」男孩張嘴,細長的舌頭舔弄著前端的小孔,甚至用舌尖頂著並擺動著舌根。看著男人再次仰起臉,且壓抑著自己弓起身子的反射動作,他滿足地加劇了自己的動作。

  舌頭似藤蔓地捲緊性器的冠狀溝,輕輕施力拉扯,雙足則上下交替地旋轉搓弄著肉柱。唾液沿著舌頭滑至了腫脹的前端,混著從小孔溢出的透明體液,嗅覺敏感的男人強迫自己暫停呼吸,但渴求氧氣的肺泡逼迫他大吸一口氣,同時將他淫靡的氣味分子帶到嗅神經上。

  「咳、咳……」突然的深呼吸讓男人被嗆到,泛著淚珠的眼角對少年來說是絕景,男孩睜大了眼深怕漏看這一幕。這樣的表情被收進少年眼裡,對男人來說無疑是羞恥的,也是他尊嚴的一個破口。

  他抓緊了機會,決定順著這裂縫擊毀男人的理智,逼迫一名理智的醫生變成一頭順從慾望的野獸。舌頭鬆開了又脹大些的炙熱,收進口中時他讓舌頭在口中扭動了幾回,並藉著鼓起的臉頰向男人說明他正在品嘗著淫液。

  「對我沒興趣了?」男孩開口,將頸微微側向左邊,左手沿著右頸的縫線,緩緩下滑過胸口、腹部,「這些可是『主人』留在我身上的痕跡呢。」他在稱呼上加重了語氣,作為調情,也是挑釁。擦著指甲油的手指停在了跨部,木槿紫色在手指扭動下閃著誘惑的反光,「在這也留個記號吧。」他舔了舔下唇,拇指勾著內褲頭緩緩下拉,瞇起的眼則緊盯著男人的面色變化。

  理性在藥物下漸漸剝離的男人無法抗拒地將視線擺向男孩的下身,他開始想像男孩性器的觸感、氣味、溫度……儘管他想用關於生殖器的醫學知識來掩蓋從漣漪到巨浪的性慾,但--野獸可只懂交配。

  「砰!」毒素消退後,得以傳遞動作電位的神經元驅動了肌細胞,男人起身單手扣住了少年的雙手手腕,將其野蠻地壓制在桌上。那記撞擊讓桌緣的東西掉到了地上,此時男人也不在乎摔壞或弄丟了什麼,他得讓男孩乖乖就範才是。

  「噢,糟糕,劑量太少了。」男孩刻意地說著。那是謊言,從他得逞的笑就看得出來,跟在一名醫生旁邊十多年,他怎麼可能連這點小事都會出錯?男人當然也清楚,但戳破這謊言就顯得他掉入男孩的圈套,不如就這樣跟著演下去。

  男人的嘴角仍是不悅地垂著,「你會後悔作弄我。」他空著的手握上了男孩的性器,在掌心跳動的觸感令他心癢難耐,但他不打算就這樣順男孩的意。修長的手指刺激著炙燙的硬挺,時而緊握、時而套弄。他一掌包覆了男孩用來儲存生殖細胞的器官,為了確保精子品質,囊袋的溫度明顯地比肉柱低上一些,但現在正在他的掌心中慢慢回溫。

  少年始終微笑的表情終於有了些扭曲,即便是他,對於快感也難以抗拒,何況他是比男人更接近野獸的存在。抽動的眼角跟明顯起伏的胸膛是他正被快感騷癢腦袋的證據,但相對男人,他更樂意表現出自己享受的姿態,嬌喘、顫抖、迷離無一保留,他明白這對他的主人來說是最強烈的催情劑。

  他微啟的嘴是對男人粗暴且不熟練的吻有所渴望,從男人的視線能看到他不安分的舌頭在口腔裡調戲。男人不多言,如他期望地吻上,兩人的舌輪流在彼此的口腔交纏,一方後退另一方就上前,潛意識的不想結束讓他們找不到時間分離緊貼的唇。男人不再在乎嘴角流下的唾液是誰的、是否有細菌、會不會弄髒桌子,只管聽著那濕黏的聲響、感受著滑潤的嫩舌。

  男人鬆開了少年的手腕,被抓得一圈紅的關節處沒影響男孩繼續享受著濕吻,他反而環上了男人的脖子,深怕自己的嘴有了說話的空檔。男人用雙手抬起了男孩的腿,並將腿架置上臂,因為頭部被限制了行動,男人握著性器根部的手僅能胡亂地擺,直到他感覺到一個抽動的凹陷。

  試探性地使力後,他的挺入因召喚獸分泌的黏滑液體容易許多。沒有太多阻礙,腫脹的慾望就被吞入男孩體內。

  「哼、嗯……」突入的異物讓男孩發出了嬌膩的鼻音。他睜開沉溺深吻而闔上的眼,男人則還閉著眼貪婪地吮著他的舌,似乎是打算藉著拒絕視覺來保有對身體的最後一點控制權--他怎麼可能允許?

  他捧著男人的頰,輕微施力上推,中止了這拙劣野蠻的吻,男人也因詫異而半睜開眼,「看我。」這是不是請求,是命令。男人無奈地轉了轉眼珠,接著正視男孩的瞳孔。在男孩予以同意的笑,他才得以繼續唇舌交融。

  男孩有力的雙腿鎖住了男人的腰,腳趾頭戲弄似地滑過男人腰側的手術縫線,接著扣緊迫使男人挺進,「輪到、哼……你了……」他抓緊換氣的空檔,給了下一道命令。

  「你該用『請』。」男人的嘴仍在逞強,儘管他的腰在男孩開口後就開始小幅度地擺動。他一手環起男孩纖細的腰,一手保護著男孩的後腦,嬌小的身軀在他的力量下拱起離開了桌面。

  相較普通人類,兩棲類的他更利於男人性器的進出,後庭在每次的抽出都被帶出一些透明。滑動的聲音在男人加大動作後多了空氣擠壓的聲響,混著逐強漸快的肉體撞擊、體液交融的濕黏氣息、順從慾望的低鳴呻吟,他的辦公處成了追求肉慾歡愉的場所。

  反作用力下,辦公桌的抽屜被彈開,置於桌上的紙筆在一連串的翻雲覆雨後所剩無幾,沉溺於快感的男人此時無心去要求整齊,而是專注於每一次突入的角度、力道。他不停地刺激男孩體內的每個點,嘴也不受控地遊走在男孩可口的肉體上。他終於像個掠食者--不怕箭毒蛙的掠食者。

  男孩濕透的身子或許是汗水、體液,或是男人的唾液,兩棲類對於潮濕還是比較有好感。他開始配合男人的節奏擺腰,縮緊的括約肌令男人不論抽出或插入都比原先要吃力些,但同樣地快感也多了不少。

  逼近高潮邊緣的硬挺在少年體內又脹大了一圈,硬是將後庭撐大,但抽插的頻率並沒減緩,僅有加劇。他明白男人的生理反應說明了交感神經興奮,那已上膛的子彈迫不及待暴力地貫穿他。

  男人將上半身壓上,他的利齒輕刮著少年的耳朵,偶爾繞著耳廓的舌濕潤了男孩的聽覺,從那耳傳入的聲音都變得情色。「呼……」少年對著男人的側臉輕呼了口氣,並以只有如此近距離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著:「替我打針吧,醫生。」

  稱呼回到了醫生,但對男人的殺傷力不減。男人的每次挺進都發出了著實的撞擊聲,意識被一點一滴敲飛的少年已經沒什麼心力去組織語言了,不過也罷,調戲挑釁到此結束,接著他只需要享受,享受被發狂的野獸吃乾抹淨的快感。

  「咕嗯--」下腹一陣搔癢感,男人仰起了上半身,腰則不放棄地想往更深處頂去,摟著男孩腰的手將白皙的肌膚抓出了一道道紅痕。男孩弓起脊椎,雙掌遮著被性愛征服的臉,從指間能仍看到那雙意識飄遠的瞳,吐出的舌無力地掛在嘴角,高潮地痙攣著。

  仍在男孩後庭的性器像是打了針吃了藥般,不停往男孩體內灌入白濁,但卻始終維持著充血狀態。高溫滾燙的白稠幾乎要將他由內而外灼傷,但如此的刺激才是令他高潮的主因。「哈……」男人喘著氣,輕柔地要將被緊緊吸住的下身抽出。他的手撫上了男孩的腹部,沾到了由前列腺送出的液體,男孩的肉柱還一跳一跳地將殘存在尿道的白色吐出。他還抽不到一公分,男孩的雙腳再次阻止了他的退場。

  「現在才要開始……哈啊……」男孩再次說了剛才欺負男人時用的台詞,這次他十指貼著男人臉龐,細細地勾出輪廓,並在又一次突然的挺入急忙地環上男人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