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手帕

玩弄(R18)

  這是他上次躺過的那張床,葡萄混著玫瑰,還有略帶刺激的藥味,他憑著嗅覺認出了這張床。不過被帶來這的過程依舊是沒意識的,看樣子他最近太操勞自己的腦袋了--亦或是他遭受襲擊的機率上升了不少。


  帶刺的玫瑰枝杆捆著他的手腕及腳踝,讓他以等著被行刑的姿勢固定在床上。被施加咒語的枝條如鐵鍊般堅韌,即便沒有魔法,沒了衣物保護的他,也因疼痛而無法輕舉妄動。蒼白的皮膚被密刺扎了數個小孔,乾涸的暗紅及黏稠的豔紅替彩度低的他增添了一些色彩。

  頂著紅髮的女人從房間一角的黑暗處走到了燭光下,晃動的燭火讓女人的面容時而消失部分,唯獨一直能被視見的是那雙碧眼。「喀、喀……」鞋跟敲擊在地板的聲音隨著女人與他的距離漸大,直到床邊,女人停下腳步。緊閉的唇似地平線般的無起伏,他分不出女人現在正是戲謔的訕笑,或是鄙視的嫌惡--心理學一直不是他擅長的。

  她將象徵學生身分的袍子褪去,纖細的指將方才因擺動而晃到眼前的髮絲繞到耳後,那舉動之優雅,他暗自估算著會有多少人因此舉而怦然心動,當然,那群人之中不會有他。

  「這可不是我知道的回診。」回診是為了追蹤病情,固定時間就得回到醫生那做個檢查,但決定權終究是在病患身上,而他也決定不做這種無意義的事,他能處理好自己的傷口,而且也對照顧他的女人沒有急切見面的慾望。

  她瞇起碧眸,仔細地巡視過男人身上每一處傷疤,縫線和灼傷讓男人看起來像是個用破布拼湊的玩偶--脆弱又骯髒。枝條在她情緒的波動下更綑緊了些,傷口再次被刺激的男人發出細聲的痛吟,額角的冷汗又多了幾滴。

  「因為這不是回診。」女人開口,並彎下身用拇指及食指鉗住了他的下顎。花莖從手腕處緩慢地爬上了他傷勢剛好的頸子,纏繞緊縮如要使獵物窒息的蟒。「咳……」男人發出了難受的乾咳,但這絲毫不能使他動容,他明白自信的表情是他還處於上風的證明,一但自信崩壞,就說明對方勝利了--他從那男人身上練習了不少。

  女人的嘴角以不被肉眼察覺的幅度上揚,男人的反應如她所期待那般,「你可以忍耐,這樣我的破壞才有意思。」越痛苦的忍耐就越有破壞的價值。

  她將手指貼上了男人的臉頰,接住了那滴滑落的冷汗,接著抬起手指,看著汗水再由她的指尖自由落體到他的胸膛,剎那,繞著男人脖子的莖快速地抽開,「咕啊--」突刺在他的頸部留下淺而密血痕,鮮血開始從那如紙割的傷口滲出,混雜著男人的汗水,傷口格外灼熱刺痛。但一切該因疼痛而喊出的呻吟在他的意志下被塞了回去,一方面是他也不希望拉扯頸部肌肉讓新生的傷口裂開。

  「天,真是個嗆辣的女人。」他勉強睜著被淚水模糊的眼,顫抖的嘴角清楚表達了剛才那招對他有效。儘管扭曲,但那仍是笑,表達他的防線還沒被攻破。

  女人坐上床邊,手指沾上了男人脖子的紅,接著往下撫去,留下一小段的血跡。繞過鼠蹊,滑嫩的手指輕輕地扣著大腿,腳踝處的枝條雜亂地綑上小腿,並隨著她掐著男人腿的節奏及力道,如收縮的血管,不停地加壓扎著小腿。在她的手離開大腿後,捆著腿的枝蔓也被抽去魔力,轉瞬間枯萎,化做塵土散在男人被傷成蜂窩的腿上。

  植物碎屑落在大小不一的傷口上使他感到搔癢,女人調戲似地以手指在鼠蹊部來回,藉此刺激著男人的下身。他無奈於人類的生理反應,脹大的性器是他第一個敗筆。在他多次以自己身體實驗,使得各處異於常人之時,他的性器依舊跟一般男性一樣,在性刺激下血液灌注進海綿體,並得在交感神經的作用下完成射精才能結束那難耐的脹痛。

  「功能還很正常嘛,醫生。」她帶著調侃語氣望向男人野獸般不知廉恥的腫大,在彈了一個響指後,憑空出現的絲巾捲上了他的下身,並在女人惡意的揮動手指下,絲巾開始綑緊柱身並上下套弄。「有摸過這麼高級的布料嗎?」她貼近了自己與男人紊亂吐息的距離,微微皺起的眉令他感到似曾相識。「如何?聞到絲巾沾染的汗水而興奮了嗎?對雌性賀爾蒙發情--果真是家畜呢。」不僅僅是動作,她連言語的攻勢也不馬虎,而目的僅是為了看一個玩具被玩壞。

  男人仍在忍耐,不論疼痛或是快感,他可不擅長順他人的意,「還真沒聞到。」他反駁著女人剛才的話,「倒是聞到了一股自大的臭味--跟那男人一樣,噁心。」論諷刺他可不是會簡單就被打敗的傢伙。

  她的笑容明顯被他針對那男人的攻擊給抹去,但隨後又揚起嘴角,「我知道你沒那麼容易屈服,也難怪你會被傷的那麼慘。」女人提及初次見面時他的慘狀,接著將指頭貼近男人準備反擊的唇,「我比他更擅長摧毀自尊。」

  絲巾的套弄在魔咒的效用下刺激著肉柱的每一處,快感如利刃,不停地削去他的理智,女人的視線就像是要找出他防線的弱點,不偏不倚地看穿他的瞳孔,這可真讓他不自在。注意力被多方分散的他藉著大聲喘息維持自己的意識,感受到變大的呼氣聲,女人知道離他敗給快感的時間不遠了。

  「可笑的雄性動物。」她將手肘抵著膝蓋、手掌托著下巴,輕呼了一口粉色的魔法氣息,將自身的女性芬芳強制送進男人的鼻腔。「哼--」他故作不受影響地呼氣,將對方送上的媚氣拒於嗅覺神經外,但他或多或少仍吸進了一些,女人從他又脹大一圈的性器得知。

  她揮了揮手指,絲巾包覆了男人的肉柱,並被打了個漂亮的結,接著她起身,「玩膩了,放過你。」女人扔下赤裸且持續喘息的男人在床上,逕自地邁步要離開房間。

  「終於……」男人放鬆身體,剛才一連串的掙扎讓他耗了不少心神,能不能逃離這裡他打算等休息一會再說。得以鬆懈的他緩緩地閉起眼,試著平復自己的呼吸頻率。

  女人在要步出房間之時,再次彈了個響指,她高高抬起的腳即將落下之處被打開了一個小黑洞,紅色跟鞋穿過那傳送通道,並在男人的下身上方打開了出口,鮮紅的鞋跟不留情地踩下裹著絲巾的雄性象徵。

  「呃嗯--」突如其來的攻勢使沒防備的他終於叫出了明顯的呻吟,還未從快感消退的性器在那下刺激,反射地將白濁射出。長年忙於研究的他久違地被迫排精,濃稠灼熱的液體穿過絲巾散在他的腹部、胸口,遠至血已有些凝結的頸部。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溫度、液體的黏稠、刺鼻的腥臭,以及他最後的敗北。

  「真是醜陋。」女人對自己的勝利沒太多喜悅,因為結果本該就是如此,她從沒想過會有其他狀況。在回眸確認男人的醜態後,她步入陰影,想著下一次該用什麼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