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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大概一個月前,有位叫做文森的天才博士,他靠著無人能及的智商以及自製的各種神奇的藥成為一個有錢人。隨著財富的增加,文森的地位也上升了不少,工作之餘的閒暇也不再是只坐在咖啡廳喝喝最便宜的黑咖啡,而是跟來自各地的權貴人士到飯店參加高級的酒會。為了能夠融入上流社會的生活,文森改掉了許多壞習慣,於是他成了一位談吐優雅的體面紳士,甚至連菸癮都戒掉了。
在無盡的財富及享不完的美酒佳餚中,文森卻感到有些不滿足,他心底總有一股欲望想要去吃披薩,但礙於現在的地位,文森並不允許自己去吃那種平民美食。這股欲望隨著時間過去,就像沒有除根的雜草,迅速地擴散,直到文森已經無心在工作及社交上。「天啊……我得治好這病才行。」認為自己是患上怪病的博士決定靠自己的能力來解決這問題。
暫停了好幾天的工作及酒會,文森終於在自己家中發明了一種綠色藥水,能讓自己身心都變成其他人的神奇藥水,並用傳說中最愛吃披薩的男孩替藥水命名--可洛。「只要變成別人,我就可以放心地吃披薩了。」文森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將錐形瓶裡的綠色液體喝了下去。
突然,文森的黑髮慢慢地失去顏色,最後變成了一片白,其中還夾著幾束藍色,忙於實驗而沒有時間打理的鬍子也全部不見,大了些的實驗袍讓他發現自己的身高也縮水了十公分以上。「成功了。」換上早已準備好的新衣服,文森替自己的新身分取了個名字--狄麥斯。
接下來的日子,每當文森壓抑不住想吃披薩的慾望,他就會喝下藥水來讓自己變成狄麥斯,並跑到披薩店大快朵頤一番。文森很滿意自己想出來的辦法,他也成功讓自己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但帶著兩種身分的他此時還沒注意到藥水的副作用……
隨著藥水的使用越來越頻繁,文森意識到狄麥斯在自己體內越來越強大,他身為文森的時間越來越短了,這身體不再是平分,大多時候的控制權都到了狄麥斯手上。「沒關係,只是吃披薩的量變多了而已……」文森安慰著自己。就像上癮般,每當吃披薩的慾望又出現,即便文森不願意,他仍克制不了地喝下可洛,然後放任狄麥斯掌控自己的嘴,吃著無數的披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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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伐蘇華接到了文森的電話,他是文森的好朋友,同時也是一位律師。「我需要你來我家一趟。」收到文森的訊息,伐蘇華趕往了博士的住處,而在家中迎接他的是有著嚴重黑眼圈的文森。「爾看起來有些憔悴。」基於內心那一直叫他關心對方的聲音,伐蘇華這麼說著。「那不重要,這個交給你。」文森將一封白色信封交給伐蘇華後就將對方趕出了家門。
文森詭異的行徑讓伐蘇華感到好奇,於是他在回家的路上就打開了信封,那是封遺囑,上頭寫明了要將身後所有財產都交給一位叫做狄麥斯的人。「狄麥斯……」似乎對這名字有印象的伐蘇華回想著。他想起了前陣子有耳聞一個常出現在披薩店的人,那人每次都會點大量的披薩,剛開始都很願意付錢,因此店家都很歡迎他,但後來就開始以暴力脅迫來吃霸王餐。
伐蘇華打算著手調查這個叫做狄麥斯的男人,但不論他怎麼找,就是找不到關於狄麥斯的資料,就好像世上根本不存在這個人似的,最後伐蘇華決定直接去問問文森。經過幾次的拜訪,伐蘇華得到的都是「不知道。」、「別問。」之類的回答,甚至後來文森連見面都不肯,而這並沒有使伐蘇華放棄,反而更增加了他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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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伐蘇華偶然在電視上看到了一則新聞,是關於一位披薩外送員遭到搶劫的事件,於是他打算去找那位外送員打聽情報。
「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可怕,那時候我正在送披薩的路上,接著看到紅綠燈快轉紅了,我就加速……你知道的,三十分鐘沒送到我就得被扣薪水,不覺得這種制度對外送員實在不太公平嗎?我還碰過那種明明已經送到了,但是卻死不開門的那種客人,通常碰上這種人我會在他開門的時打他一頓,但這樣我又會再被扣一次薪水……」「吾只想知道關於搶劫者的資訊。」伐蘇華打斷了滔滔不絕的披薩外送員,關於披薩外送員的生態他想暫時先擱一旁。「噢,對了我叫斯維坦,你好你好。」斯維坦握住了伐蘇華的手上下誇張地晃了幾下,接著開始講述自己遇害的經過。「就像我前面說的,我在送披薩的路上,然後正要加速衝過紅綠燈的時候『砰』的一聲,我被一台黑色轎車給撞飛,裝披薩的箱子也跟著飛了出去,突然就出現一個白髮的傢伙把箱子給拿走,我敢打賭他就是前陣子大家都在談的吃霸王餐的那傢伙。」
在聽完斯維坦提供的情報以及其他約八成無用的訊息後,伐蘇華再次去拜訪了文森,但就跟前幾次一樣,家門是被鎖上的。沒辦法向文森問個清楚的律師決定去找博士的另一位友人--Jay,他是位心理醫生,或許他能知道博士出了些什麼問題。
「吾想知道關於文森及狄麥斯之事。」伐蘇華向眼前身高大概是國小生的醫生說著。「我不打算告訴你,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很討厭。」Jay這麼說著。他摘下了鼻樑上的眼鏡,用過大的白袍擦了擦鏡片,接著戴回臉上。「不過,博士他看起來真的是出了些什麼事,我不確定,但我能告訴你我看到的。」
「就在某一次的酒會,我也被邀去參加了,而那一次文森也在。在酒會快結束的時候我注意到他怪怪的,他匆匆地跑離會場,出於好奇我就跟了上去,然後我就看見他喝下了一罐奇怪的綠色藥水,上頭的標籤寫著『可洛』,接著……」Jay停下想看看對方聽得入神的表情,但實在沒辦法從對方臉上看出什麼有趣的,於是他嘆了口氣接著繼續說。「接著他就變成另外一個人,我想他就是狄麥斯。」
「明白,感謝爾。」伐蘇華在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後,起身準備再次去文森家。「等等。」Jay叫住了要離開的律師,並從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罐藥水。「我跟你一起去吧,或許這個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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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及醫生兩人到了文森家前,門仍然是上鎖的。「得請人來開鎖了吧。」Jay這麼說著,同時拿出了電話,在電話撥出之前,『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正確來說是打爛。「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醫生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律師將那黑色觸手收回衣服底下。「爾不打算跟上?」伐蘇華轉頭問了呆愣在原地的Jay。「別再那樣子怪腔怪調的。」他沒想到對方除了說話特別,連開門方式都這麼嚇人。
破門而入的兩人看到的是倒臥在地板的狄麥斯,手中握著那僅剩一點的藥水。伐蘇華一把搶過Jay手上的藥水,把蓋子打開後塞進了狄麥斯的嘴裡。神奇的事發生了,狄麥斯的髮色慢慢地變成黑色,變長的腿讓小腿從褲管露出了部分,變回文森的博士緩緩地爬起身,扶著一旁沙發的扶手,另一手則抱著自己的肚子。「我想我暫時不會想再吃披薩了。」博士有氣無力地說著。
「你給我喝的那是什麼?」對自己剛喝下的解藥感到好奇,文森問著替自己餵藥的伐蘇華,而他只是看向一旁的Jay。「治你病的解藥。」Jay說了一個正常人都知道的答案。「雖然不是根治,不過他能讓你更能控制狄麥斯。」
「真是多謝你們了……」文森轉著手中的瓶子,上頭貼著的標籤寫著「泰勒」。